2月4日是世界抗癌日,今年的活动主题是“关爱患者,共同抗癌”。癌症已经并将持续成为威胁人类安全 健康 的“杀手”。世界抗癌日发起于2000年,目的是加快癌症研究、预防及治疗领域的进展。
2020年新发癌症病例1929万例
世界卫生组织国际癌症研究机构 (International Agency for Research on Cancer, IARC)发布数据显示,2020年全球新发癌症病例约1929万例,全球癌症死亡病例996万例。其中,中国新发癌症病例457万例,癌症死亡病例300万例,新发病例和死亡病例均为全球第一,而发病率和死亡率最高的癌症类型分别是乳腺癌和肺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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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细胞 科技 在抗癌道路上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基于免疫细胞的CAR-T疗法被认为是人类攻克癌症的新里程碑。在过去,说到细胞 科技 与癌症的治疗,人们最先想到的可能是造血干细胞治疗白血病。 随着 科技 的发展,人们发现,除了造血干细胞,其他类型的干细胞以及免疫细胞也能用来对付癌症,细胞 科技 给癌症治疗带来了更多的可能性。
干细胞的较量--多种癌症的新突破口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干细胞生物学的不断发展,为治疗癌症患者提供了新的潜在方法。
干细胞具有独特的生物学特性,包括自我更新,定向迁移,分化和对其他细胞的调节作用,这些作用可用作再生医学、治疗载体、药物靶向和免疫细胞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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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往的报道中,研究人员通过移植骨髓来源的干细胞使骨髓损伤或免疫系统受损的骨癌患者恢复正常的骨髓造血功能[2]。对于癌症患者来说,诱导多能干细胞所产生的T细胞能够特异性的杀灭癌细胞。
另一方面,由于干细胞的定向迁移能力,干细胞可作为载体将治疗药物递送到肿瘤部分,实现对肿瘤细胞的精准、定点清除。目前,间充质干细胞移植已成为一种有前景的治疗骨癌的方法。
除了干细胞在癌症治疗过程中的直接治疗作用之外,近年来,干细胞外泌体成为癌症治疗中另外一个热点。
间充质干细胞来源的外泌体作为其胞内信号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肝癌等疾病治疗的研究中具有与间充质干细胞相似的作用:克服复杂的体内传送障碍而被受体细胞吸收、无免疫排斥反应和致瘤性且易于存储。
动物实验研究发现在大鼠肝癌模型中,静脉注射间充质干细胞外泌体后,MRI检测结果显示肿瘤逐渐缩小,血清中的自然杀伤细胞表面标志物含量升高。更多间充质干细胞外泌体在肝癌及肝脏转移性肿瘤中的应用如下表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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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疫细胞的较量--癌症治疗的新里程碑
基于免疫细胞的疗法被认为是主动免疫疗法,它利用患者自身的免疫系统来治疗癌症。
免疫细胞疗法通常需要从患者血液中提取淋巴细胞,“训练”特定的免疫细胞以在体外识别癌细胞,然后将经过“训练”的细胞输回患者体内。然后,注入的细胞可以直接杀死患者的恶性细胞,或者激活其他免疫细胞进行癌细胞的杀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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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细胞是通过称为白细胞分离术的过程从患者体内分离出来的,而将其输回患者体内的过程称为过继细胞转移(ACT)。
最常用于癌症免疫治疗的淋巴细胞是自然杀伤(NK)细胞,细胞因子激活的杀伤细胞(CIK),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CTL)和树突状细胞(DC)。这些细胞可能来自患者(自体)或供体。目前,自体治疗比基因治疗更受欢迎,因为自体细胞减少了移植物抗宿主病的发生。
近年来,最为火热的肿瘤免疫疗法莫过于CAR-T细胞治疗。CAR-T免疫疗法是一种利用基因工程技术修饰患者T细胞使其能够表达嵌合抗原受体,以特异性识别并杀死癌细胞发挥抗肿瘤作用,是目前ACT治疗的研究热点。CAR-T细胞疗法已在血液系统肿瘤中获得成功,靶向CD19的CAR-T细胞已在多个地区获批应用于急性B淋巴细胞白血病及某些B细胞淋巴瘤的治疗。
这种疗法开启了人类癌症治疗的新纪元。那么对于实体肿瘤,免疫细胞疗法的较量又将是如何呢?
不久前,全球首个靶向性的CAR-T细胞治疗晚期肝癌的Ⅰ期临床研究结果公布,治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均获得了令人欣喜的结果。接受该治疗后患者耐受性良好、安全性基本可控,罕见严重毒副反应,并初步显示出较好的临床获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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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癌是高发病率的癌症之一,现有的放化疗及手术治疗方法对于晚期胃癌患者的效果欠佳。一些化学药物疗法可通过促进免疫细胞浸润到肿瘤中并通过诱导肿瘤细胞的免疫原性死亡来促进肿瘤抗原的释放而增加免疫疗法的效果。
所以,化疗和CIK疗法联合治疗似乎可以增强疗效。治疗性胃切除术后的Ⅱ/Ⅲ期胃癌患者CIK疗法联合化疗作为辅助治疗的疗效评估显示,与单纯的化疗组相比,患者OS明显延长[5]。在晚期的胃癌病例中, 一些临床研究也证实了化疗加CIK疗法对患者的生质量有很大的提高。
细胞 科技 的整体较量--人类抗癌的一把利剑
肿瘤的形成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在多种致癌因素作用下和长期处于不良的组织微环境中,细胞发生癌变并产生肿瘤,严重威胁人类生命 健康 。
近年来,细胞疗法在癌症的临床前和临床治疗中取得了一系列较为可观的结果,不过依然面临着众多挑战,未来仍需开展更大规模的临床研究,进一步探讨抗癌机理,进一步探讨细胞 科技 在实体肿瘤中的效果等等。
干细胞和免疫细胞疗法的发展开辟了癌症治疗的新途径,对癌症的发生机制的深入发掘和药物制造与筛选提供更多可能。
参考文献:
[1] Chu D T, Nguyen T T, Tien N L B, et al. Recent progress of stem cell therapy in cancer treatment: Molecular Mechanisms and Potential Applications. Cells, 2020, 9(3): 5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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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朱丹,李汛.间充质干细胞来源的外泌体在肝癌治疗中的研究进展.中国肿瘤临床,2020,47(20):1055-1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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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hi D, Shi Y, Kaseb A O, et al. 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glypican-3 T-cell therapy for advanced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Results of phase I Trials. Clinical Cancer Research, 2020, 26(15): 3979-3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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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 Huilin Shao, Hyungsoon Im, Cesar M. Castro, Xandra Breakefield, Ralph Weissleder and Hakho Lee. New Technologies for Analysis of Extracellular Vesicles. Chem Rev. 2018 Feb 28;118(4):1917-1950. doi: 10.1021/acs.chemrev.7b00534.
该综述发表在Chemical Reviews杂志上,影响因子高达54.301分,对细胞外囊泡的研究方法总结非常全面,基本上目前EVs研究中用到的研究方法,这篇综述都有介绍,十分详尽!通讯作者是哈佛大学的Hakho Lee教授。
Extracellular Vesicles (EVs) 细胞外囊泡是由细胞主动释放的多样的纳米级膜囊泡。类似大小的囊泡可根据其生物发生、大小和生物物理性质进一步分类(如外泌体、微囊泡)。虽然EVs最初被认为是细胞碎片,因此未被重视,但现在EVs越来越多地被认为是细胞间通信和疾病诊断和预后的循环生物标志物的重要载体。
该综述的内容包含:
生物流体(Biofluids)中含有大量的EVs,这些EVs可以从Parental Cells转移不同的分子去其他细胞,包括:蛋白,mRNA/miRNA,DNA等。
EV的形成决定了其膜组成。
微小囊泡的膜组成最能反映其Parental Cells(母细胞)的质膜。
相反,外泌体中已经鉴定出特异性的内体蛋白分子,这反映出外泌体形成的机制。内体分选复合物(ESCRT)已被广泛认为用于调节和引导特定分子进入MVB的腔内囊泡。ESCRT及其四个主要复合物(ESCRT 0,I,II和III)负责传递泛素化蛋白,用于溶酶体降解和蛋白回收。最近的研究表明,特定的ESCRT家族蛋白的耗竭可以改变外泌体的蛋白质含量和细胞释放外泌体的速率。更有趣的是,发现外泌体富含ESCRT系统的成分(例如TSG101和Alix),可用作外泌体识别的标记。
ESCRT不是介导外泌体形成的唯一机制。其他不依赖ESCRT的过程似乎也能以相互交织的方式参与其形成和分泌。外泌体也富含ESCRT非依赖性的分子。例如,四跨膜蛋白CD9,CD63和CD81已被证明参与内体小泡运输。小GTP酶的Rab家族参与小泡运输和与质膜融合表明这些蛋白在释放外泌体中的作用。另外,外泌体中神经酰胺水平升高,抑制鞘磷脂会引起的外泌体释放减少,表明鞘磷脂酶与囊泡释放有关。
外泌体和微囊泡都包含核酸,包括miRNA,mRNA,DNA和其他非编码RNA。自从最初发现EV含有RNA,人们一直非常关注EV RNA用作诊断生物标志物。在开创性的工作中,Skog等人发现胶质母细胞瘤患者的血清外泌体含有特征性的突变mRNA(EGFRvIII mRNA)和miRNA,可用于提供诊断信息。这些核酸的发现导致了这样的假设,即EVs可以在细胞之间转移遗传信息。确实,瓦拉迪等人和Skog等表明,EV含有转移进入宿主细胞后仍然可以翻译的mRNA。EV中也有逆转座子和其他非编码RNA的表达。逆转录转座子序列和miRNA以及可翻译的mRNA都通过EV进行转移,这些成果突出了EVs作为遗传信息的载体和传播者的重要性。
虽然传统的光学显微镜的衍射极限接近EV的大小,但是不能产生清晰的图像。高分辨率EV图像需要通过电子显微镜(EM)或原子力显微镜(AFM)得到。然而,这些方法的通量有限,因为需要专门的染色方案和设备。
(a)扫描电子显微镜(SEM)提供三维的表面拓扑信息。
(b)透射电子显微镜(TEM)具有出色的图像分辨率,可结合免疫金标记一起使用来提供分子表征。
(c)冷冻电镜(cryo-EM)无需大量处理即可分析EV形态。
动态光散射 (DLS),也称作 光子相关光谱 或 准弹性光散射 ,是一种物理表征手段,用来测量 溶液 或 悬浮液 中的 粒径分布 ,也可以用来测量如高分子浓溶液等复杂 流体 的行为。当光射到远小于其波长的小颗粒上时,光会向各方向散射( 瑞利散射 )。如果光源是 激光 ,在某一方向上,我们可以观察到散射光的强度随时间而波动,这是因为溶液中的微小颗粒在做 布朗运动 ,且每个发生散射的颗粒之间的距离一直随时间变化。来自不同颗粒的散射光因相位不同产生建设性或破坏性干涉。所得到的强度随时间波动的曲线带有引起散射的颗粒随时间移动的资讯。动态光散射实验易受灰尘或杂质影响,故样品的 过滤 和 离心 十分重要。
动态光散射用于表征蛋白质、高分子、胶束、糖和纳米颗粒的尺寸。如果系统是单分散的,颗粒的平均有效直径可以求出来,这一测量取决于颗粒的心,表面结构,颗粒的浓度和介质中的离子种类。DLS也可以用于稳定性研究,通过测量不同时间的粒径分布,可以展现颗粒随时间聚沉的趋势。随着微粒的聚沉,具有较大粒径的颗粒变多。同样,DLS也可以用来分析温度对稳定性的影响。
动态光散射是收集溶液中做布朗运动的颗粒散射光强度起伏的变化,通过相关器将光强的波动转化为相关曲线,从而得到光强波动的速度,计算出粒子的扩散速度信息和粒子的粒径。 小颗粒样品的布朗运动速度快,光强波动较快,相关曲线衰减较快,大颗粒反之。
在外泌体研究中,动态光散射测量敏感度较高,测量下限为10纳米。相对于SEM技术来说,样品制备简单,只需要简单的过滤,测量速度较快。但是动态光散射技术由于是测量光强的波动数据,所以大颗粒的光强波动信号会掩盖较小颗粒的光强波动信号,所以动态光散射不适合大小不一的复杂外泌体样本的测量,只适合通过色谱法制备的大小均一的外泌体的尺寸测量,并且无法测量样品中外泌体的浓度。
纳米粒子跟踪分析(NTA) 是一种光学粒子跟踪方法,用于确定粒子的浓度和大小分布。用光束照射样品中的粒子。当粒子散射光并经历布朗运动时,摄像机记录下每个粒子的路径以确定平均速度和扩散率。与DLS的体散射测量不同,NTA跟踪单个粒子的散射。
然后,此信息将用于数学计算浓度(即视野中的粒子数量)和尺寸分布(即通过Strokes-Einstein方程的流体动力学直径,图5b)。 为了准确定量异质囊泡的浓度和大小,NTA程序需要精确优化摄像头和分析设置。 可能需要使用不同设置进行单独测量,以获取异质混合物中EV子集的准确读数。
EVs在大小、起源和分子组成上都是异质性的;除此之外,它们还存在于不同的复杂的生物流体中,包括血、胸腔积液、腹水、乳汁、唾液、脑脊液和尿液。这些流体中还含有大量的非囊泡大分子结构,可能会干扰EV的分析。所以EV的分离和富集显得尤为重要。
超速离心法(80%)和密度梯度离心法(20%)是最常见的两种高通量混合分离法。根据它们分离机制,这些方法可以分为三大类:密度、亲和和大小。
用不同的离心力将颗粒分离:以较低的离心力(300g)去除细胞碎片,而以较高的离心力(100000g)对EV进行沉淀和浓缩。尽管该方法是应用最广泛的金标准,但它也有许多缺点,如体积大、仪器昂贵、处理时间长、过程繁琐、被聚集的蛋白质和核蛋白颗粒污染以及需要大量的样品。
蔗糖梯度离心法是一种更为严格的超速离心法,它有助于进一步分离不同密度的囊泡,通常用于分离外泌体(悬浮密度为1.15至1.19 g/mL)。在这种方法中,一个包含不同大小囊泡和大分子的样品在一个密度从上到下递增的梯度表面上被分层。在离心过程中,不同的分子以不同的速率通过梯度沉积。由于其分辨率更高,该方法被认为可以分离更高纯度的EVs(特别是外泌体);然而,它面临着许多与超速离心法相关的限制。更加新的等渗梯度(如碘黄醇梯度)法被认为效果更好。
最近,基于聚合物共沉淀法的商业试剂盒(例如,ExoQuick, Exo-Spin)已被开发用于EV富集。这些试剂采用降低EV的水合作用(从而降低溶解度)导致沉淀,然后在低离心力的情况下,沉淀的EV产物可以很容易地、重复性地分离出来,从而避免了长时间的超速离心法操作。然而,这些试剂盒对于大规模使用来说是昂贵的,而且对于EV来说缺乏特异性。该方法还容易产生非均相聚合物颗粒。由于这些试剂均降低了EV和蛋白质的溶解度,因此该方法还可共沉淀脂蛋白和Ago-2 RNA复合物。因此,共沉淀法作为EV分离方法受到了限制。
大小排阻色谱法根据它们的分子大小通过凝胶过滤来分离囊泡和其他分子。这种凝胶由含有特定大小分布孔隙的球形珠组成。当样品进入凝胶时,小分子扩散到孔隙中,而大分子则直接洗脱。因此,大分子比小分子更早地离开色谱柱,这使得分子的停留时间与色谱柱的大小相关联成为可能。近年来,该分离方法已被应用于从复杂的生物媒介中分离纯化囊泡。Sepharose, GE Healthcare; qEV, iZon等商业公司也正在开发商业的产品以简化EV富集,这些产品的排除柱都大约是75纳米孔径的树脂。蛋白质和其他较小的污染分子被滞留在孔径中,而较大的囊泡(75 nm)可以迅速通过并在空隙中被洗脱。大小排阻法可将EV与可溶性蛋白分离;为提高分离的效率和分辨率,需要考虑多种因素,包括介质类型、孔径、EV与介质之间的相互作用、柱的尺寸、柱的填充以及流速等。
为了提高复杂生物流体的EV分离效率和特异性,人们开发了多种新的EV富集方法。然而,与传统方法相比,这些新方法中的大多数具有较低的吞吐率,应加以解决使之变得实用。
基于分子大小的分离是一种很有潜力的方法,可以将EV与大型细胞碎片分离开来。各种微流体过滤系统已经被开发出来,用于从大的细胞碎片和蛋白质聚集物中分离EV,这些系统大部分是基于分子大小差异。例如,Rho等人构建了一种微流控设备,该设备使用膜过滤器对未处理的血液样本进行筛选,来分离EV。膜过滤器的大小∼1μm。在膜的下方插入一个毛细管,用于引导过滤后的EV进入收集通道。膜过滤器和毛细管导向器夹在两个环形磁铁之间;这种设置在进行大量的样品处理时可以方便地更换过滤器集。
Lee等人最近使用声波以无接触方式对EV进行细分。这种分离利用超声波驻波,根据囊泡的大小和密度对其施加不同的声交互作用力。该装置由一对相互交错的换能器(IDT)电极组成,用以产生跨流动通道的驻波表面声波。
EV蛋白主要来源于胞质膜、胞质醇,而非其他胞内细胞器(如高尔基体、内质网、细胞核等)。EV蛋白质的构成提示了囊泡的生物发生和cargo sorting(这个翻译有点怪)。因此国际细胞外囊泡组织建议应该仔细鉴定EV蛋白,特别是跨膜蛋白和胞质蛋白。
在哺乳动物中,跨膜蛋白和脂质结合的细胞外蛋白(如内贴蛋白)都与微囊泡和外泌体有关。外泌体的跨膜蛋白富含四聚体蛋白(如CD9、CD63和CD81)一个具有四个跨膜结构域的蛋白质超家族。四聚体蛋白参与细胞膜的转运和生物合成的成熟,在外泌体中高表达,这一特性使得四聚体蛋白被用于外泌体的定量和表征。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四聚体蛋白并不只在外泌体中唯一表达。另一方面,微囊泡富含整合素、选择素和CD40配体,表明它们来自于细胞的质膜,EV富含特异的跨膜蛋白受体(如表皮生长因子受体/ EGFRs)和黏附蛋白(如上皮细胞黏附分子/EpCAM)。由于许多跨膜蛋白参与了正常生理和疾病的发病机制,它们被用作重要的病理生理学EV生物标志物。
EV相关的囊内蛋白具有多种功能。它们包括具有膜或受体结合能力的参与囊泡运输的胞质蛋白,如TSG101、ALIX、annexin和Rabs。EV还富含细胞骨架蛋白(如:内酯、肌凝蛋白和小管蛋白)、分子伴侣蛋白(如:热休克蛋白/HSPs)、代谢酶(如:烯醇化酶、甘油醛3-磷酸脱氢酶/GAPDH和核糖体蛋白)。有趣的是,最近的研究发现EV蛋白可以被受体细胞有效地运输和接收,从而在体内和体外引起强烈的细胞反应。这带来了EV作为治疗和药物载体的新机遇。
EV蛋白的定量和特征鉴定不仅对阐明EV的生物发生和cargo sorting有重要意义,而且对鉴别生理和病理标志物也有重要意义。然而,传统的蛋白质分析,包括Western blotting和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LISA),通常需要大样本量、大量处理和/或庞大的专门仪器,因而不太适合临床应用。
在EV蛋白评估时,Western blotting可能是最常用的技术,用于提示与EV相关的靶蛋白的存在。在这个过程中,纯化的囊泡制剂(通常通过现行的梯度超离心法金标准制备)可以用含有变性剂和蛋白酶抑制剂的缓冲裂解液进行处理。然后用十二烷基硫酸钠聚丙烯酰胺凝胶电泳(SDS−PAGE)分离蛋白裂解物,然后转移到膜上,对特定的蛋白target进行免疫印迹。虽然这种方法有很长的准备和处理时间( 10h),但是Western blotting可以提供关于蛋白质分子大小的有用信息。
不像Western blotting,ELISA只能在相对较小的范围内对目标蛋白进行定量,质谱分析可实现高通量肽谱分析。纯化的EV制剂经过酶消化和肽分离,然后用质谱仪电离分析。在这个复杂的过程中,多个步骤严重影响EV蛋白组学分析。除了有效的EV纯化,质谱分析之前的肽分馏被认为是鉴定囊泡蛋白的一个重要前提。通常通过三种主要方法实现:(1)SDS−PAGE,(2)二维液相色谱和(3)基于等电聚焦的分馏。
值得注意的是,既然质谱分析可以鉴定消化后的肽片段,那么适当的蛋白质鉴定、定量和验证是必要的。已经有两种用于定量的技术方法:基于标签的和无标签的。在基于标签的定量分析中,标签(等压或同位素)被用于比较分析。无标签的定量分析中,色谱强度的谱计数被应用。识别出的候选蛋白可以使用其他传统的蛋白质技术如Western blotting进行验证。在检测灵敏度方面,质谱法通常不如基于抗体的技术敏感。
虽然质谱分析需要大量的准备和处理时间(数天),但它可以提供高通量、定量和EV比较蛋白质组分析。到目前为止,已有成千上万的囊泡蛋白被系统分类,蛋白质-蛋白质相互作用分析。基于质谱的哺乳动物和细菌EV的蛋白质组学分析的详细讨论已经在一些综述中被强调。这些网络和相互作用的研究有助于阐明EV载体的功能活动及其在细胞间远距离通信中的重要作用。
为了解决EV蛋白质定量相关的技术挑战,新一代生物传感器正在开发中。与传统的蛋白质检测方法相比,这些生物传感器利用独特的传感机制,可以检测各种大小和分子含量的EV。这些技术中的许多只需要更小的样本量和更少的样本处理过程,因此非常适合于医疗应用。
流式细胞术是一种基于光散射和荧光激活来分选单个大颗粒(如细胞或微米大小的实体)的强大的技术,然而,传统的流式细胞术对检测直径小于500 nm的小颗粒的灵敏度和分辨率有限。此外,它还受到高光学背景的影响,由于鞘层流体中存在小颗粒(约200 nm)。用传统流式细胞术量化EV时,大量的小EV可能被忽略或者计数偏低:可能同时有多个小的囊泡被照亮被计数成一个单独的事件,这种现象被称为“群体理论”。
为了解决传统流式细胞术的弊端,微米大小的乳胶珠被用来绑定多个囊泡。然后用荧光抗体对结合的EV进行染色,并对其蛋白标记物进行鉴定。然而,这种方法缺乏分析单个囊泡的能力,并且不能区分不同的囊泡亚群,这可能会导致特征的丢失。
该技术主要基于磁性纳米粒子(MNPs)。由于大多数生物物质天然缺乏铁磁背景,这种传感几乎不受同系统中其他生物样品的干扰。因此,即使光学上浑浊的样品对磁场也是透明的;当靶分子被特定的MNPs靶向时,它们与自然的生物背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基于核磁共振(NMR)的磁检测中,MNPs置于NMR磁场中,产生局部磁场,改变周围水分子的横向弛豫率,放大分析信号。因此,核磁共振减少了样本处理过程,提高了检测灵敏度,已经被开发用于多个医疗点应用(例如,直接从血液样本中检测循环肿瘤细胞和细菌)。
但是将这种技术运用在EV检测上却遇到了挑战,因为EV明显比肿瘤细胞小1到2个数量级。Shao等人开发了一种专门用于EV检测和蛋白质分析的新分析技术。此方法采用两步生物正交点击化学方法来标记EV,这种小分子(200 Da)标记策略并没有显著增加抗体或MNP的大小,从而提高了从非结合抗体和MNPs中保留目标囊泡的效率。使用微流控芯片上微核磁共振(μNMR)直接测量EV来确定EV生物标志物的丰度。
相比传统的蛋白技术,μNMR系统表现出更好的检测灵敏度:比WB和ELASA灵敏10 3 倍。Shao等人利用这种集成技术可研究在培养皿中生长的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GBM)细胞系中的EV。比较蛋白分析证实,EV确实反映了其亲代细胞的蛋白概况,组合GBM的四种标志物(EGFR、EGFRvIII、PDPN和IDH1)
R132H)可用于区分癌症来源的EVs与宿主细胞来源的EVs。
鉴于EV的尺寸小,一种新的快速无标签EVs检测方案:表面等离子体共振(SPR)被提出。SPR是指在入射光照射下,金属介电界面上传导电子的集体振荡。不同于其他基于时敏荧光和化学发光探针的光学检测方法,SPR传感检测金属-介电介面附近生物分子结合相关的局部折射率变化,应用于无标签和实时检测。
RNA是EV携带的主要核酸。与细胞中的RNA相比,eEV运输的RNA通常更短(通常200个核苷酸,但也有长达5 kb的)。它们主要是非编码rna,包括microRNA(miRNA)、tRNA (tRNA)、长链非编码RNA (lnRNA)和片段化的mRNA。编码mRNA (mRNA)已在长度为200~1000个核苷酸的转录组中被识别。mRNA可以翻译成蛋白质,而miRNA可以调节受体细胞中靶mRNA的翻译。EV中RNA的数量和性质可以根据其来源的细胞类型而变化。
由于它们在受体细胞中保留了功能,研究人员提出了有趣的假设,即可能存在专门的机制将不同的RNA分配给EV运输到特定的受体细胞,或可能利用这些机制运送治疗性RNA到特定的部位。这是一个活跃的研究领域,已经有一些综述对其进行阐述。
近年来的研究发现,EV中含有相当比例的母细胞的mRNA,其中许多是细胞特异性的mRNA。这些mRNA分子通常以片段的形式存在于EV中,保护其不被RNA酶降解,使它们成为强有力的循环生物标志物。
此外,已在多个研究中得到证实:EV中一些2 kb的mRNA分子能够编码支持蛋白质合成的多肽(即,蛋白质翻译的功能)。这些研究强调了EV作为特定的细胞信使在影响受体细胞和促进细胞间通讯等多方面的作用。
miRNA是一类小的非编码rna(一般为17 - 24个核苷酸),通常通过靶向mRNA的3’非翻译区介导转录后基因沉默。通过抑制蛋白质的翻译,EV miRNAs在许多生物过程中都是强有力的调控因子。不同于EV中的循环mRNA,miRNA可以以多种稳定形式存在于体液中。除了被包裹在EV中,循环miRNA还可以被加载到高密度脂蛋白或结合到囊泡外的AGO2蛋白上。目前的证据表明,虽然大多数循环miRNA都与RNA结合蛋白相结合,但在EV中也能发现少量的miRNA。然而,miRNAs在EV中的分布仍不清楚。与mRNA的情况一样,EVs中的miRNA表达反映了其细胞来源,但与亲代细胞略有不同。一些miRNA已被发现优先表达在EV中,并在受体细胞中保持功能以调节蛋白翻译。最近的研究还发现,在哺乳动物细胞培养中常用的胎牛血清可能在体外EV制备过程中导致miRNA伪影。
通过NGS,我们还发现有其他类型的RNA存在EV中。这些RNA包括tRNA,rRNA,小核RNA(snRNA)、小核仁RNA (snoRNA)以及长链非编码RNA (lncRNA)。参见上表。
最近的研究表明某些EV可能含有DNA片段。这些DNA是双链片段,范围从100个碱基对(bp)到2.5 k bp,EV外部还有一些与之相关的2.5k bp的DNA片段。这些片段代表整个基因组DNA,可用于鉴定亲代肿瘤细胞中存在的突变。虽然有可信的证据表明在EV中存在DNA,但其功能尚未确定。
EV核酸作为一种潜在的循环生物标志物和受体细胞间的调节因子已被广泛研究。传统的核酸提取和分析工具已经成功地为我们理解EV核酸奠定了重要的基础。由于EVs中核酸的含量较低,开发高效的提取方法和灵敏的检测策略是非常重要的,特别是在小样本中对稀有目标分子进行检测。
随着人们对利用EV核酸作为微创诊断标记的兴趣日益浓厚,新的生物传感器技术已被开发出来,使提取和分析变得更加高效、快速。这些新平台中有许多提供了对目标核酸标记的敏感定量,并且能够在复杂的生物学背景下识别疾病标记,甚至包括单核苷酸点突变。这为个性化临床医疗开辟了许多新的机会。
虽然传统PCR是检测基因/转录突变的强大技术(例如,EGFRvIII缺失突变),但其敏感性有限,其在检测单核苷酸突变方面存在很多不足。这个问题与EVs特别相关,因为在野生型转录本的大背景中,突变转录本的比例很低。Chen等人最近采用了一种液滴数字PCR (ddPCR)技术来检测EV中的罕见突变。
Shao等人最近开发了一种综合微流控平台,用于现场EV核酸分析,该平台集成了三个功能模块:靶向富集EVs,芯片上RNA分离,实时RNA分析。这个平台被称为免疫磁性外泌体RNA(iMER)分析平台:利用抗体功能化的磁珠从宿主来源的囊泡中分离癌症特异性EVs,然后在芯片上裂解免疫磁珠吸附的囊泡。当EV裂解液通过玻璃珠过滤器时,选择性吸附EV RNA并从过滤器中洗脱,用于反转录和qPCR分析。为了简化分析过程,所有关键部件都集成到一个芯片盒中。
随着该系统的发展,作者研究了核蛋白的两个mRNA靶标,MGMT(6-甲基鸟嘌呤)
肿瘤是一种复杂的结构,包括恶性细胞和周围的基质细胞,如内皮细胞、成纤维细胞和免疫细胞。最近的研究表明,EVs在肿瘤微环境中促进细胞间通讯,从而调节疾病的发生、发展,并且在治疗反应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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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多数神经退行性疾病(如阿尔茨海默病、帕金森病、额颞叶痴呆)中存在类似的疾病进展模型,其中错误折叠的蛋白质自结合形成有序的聚合体并在细胞中聚集。阿尔茨海默病(AD)中,淀粉样蛋白的Abeta肽的形成可能是这些蛋白聚合体中最著名的。帕金森疾病(PD)中,另一种类型的聚合体在细胞内形成,主要由alpha-synuclein(突触核蛋白)组成,称为路易小体。最近的研究表明,许多神经退行性疾病中涉及的错误折叠蛋白出现在EV中。因此,这些囊泡为检测和监测神经退行性疾病带来了新的希望。
AD是一种迟发性神经系统疾病:由于神经变性而导致记忆和认知能力的逐渐丧失。虽然AD的确切病因仍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但很明显,与Aβ肽相关的斑块沉积和与tau蛋白相关的神经纤维缠结对疾病的进展是非常重要的。这些淀粉样肽来源于淀粉样前体蛋白(APP)的蛋白水解过程。这一
组织活检(Tissue biopsy) 是肿瘤癌症诊断的金标准。组织活检通过外科手段获取组织,通过病理学检测(形态学和免疫组化)对肿瘤进行分型分期,确定良恶性;剩余组织通过分子病理检测可指导治疗方案的选择,进行预后预测等。然而,组织活检通过外科手段获取组织的同时,可能存在出血、疼痛、感染、肿瘤播散等风险。另外,临床实践中存在肿瘤癌症组织不可及的情况;对于有些位置较为特殊或者不能耐受的患者,组织活检风险更大。
液体活检(Liquid biopsy) 通过血液或者尿液等体液对癌症等疾病做出分析诊断。目前,液体活检的主要应用领域之一是肿瘤的血液检测,即利用血液提示肿瘤发展进程及抗药性等信息,指导个体化精准治疗;检测对象主要是血液中游离的循环肿瘤 DNA(ctDNA)、循环肿瘤细胞(CTC)和外泌体(Exosome)等。与现有肿瘤组织活检相比,液体活检无侵入性、可频繁多次检测及快速反应能力均体现出显着的优势,应用发展潜力巨大。
NGS技术可以单次检测多个分子标志物,相比于只能单次少量靶标的传统的PCR、qPCR和dPCR等技术,具有明显的优越性。目前,依托于NGS技术,基于病理组织的多分子标志物检测(组织活检)和基于血液ctDNA检测的液体活检被广泛研究。然而,由于两种检测方式本身的差异,两种检测方式的结果可能存在不一致的现象 [1-2] 。
在一项检测EGFR突变Meta-analysis研究中 [3] ,液体活检相比组织活检,总体上灵敏度为68%,特异性为98%。按照检测技术看,基于PCR技术的液体活检灵敏度为51%,特异性为97%;基于ARMS-PCR技术的液体活检灵敏度为66%,特异性为98%;基于测序技术的液体活检灵敏度为79%,特异性为98%。
在一项比较NGS-based组织活检和液体活检一致性的综述中 [4] 可以看到:不同基因的一致性不一样;一些当前指南未推荐检测的基因存在漏检的情况,当前指南推荐检测基因的一致性分别为:ALK,53.60%;BRAF,53.90%;ERBB2,56.50%;EGFR,67.80%;KRAS,64.20%;MET,58.60%;RET,54.60%;ROS1,53.30% 。
组织活检主要依赖于影像学检查,在肿瘤早期或术后无瘤期间,影像学上无占位效应,因此无法对对肿瘤进行早期检测,也无法有效跟踪治疗效果。但血液或其他体液中却可能存在一些肿瘤相关信息,例如肿瘤细胞释放的 DNA 片段或外泌体等,通过液体活检可以实现肿瘤早期筛查以及术后的复发风险预测等。然而,临床实践中有大量基于组织活检的经验,液体活检目前仍是一门新兴的技术,在临床实践中的应用还需进一步得到验证。目前看,两种检测技术在临床实践中相辅相成 [5] ,因根据实际情况和组织的可及性进行选择。
外泌体
外泌体是指包含了复杂 RNA 和蛋白质的小膜泡 (30-150nm),现今,其特指直径在40-100nm的盘状囊泡。1983年,外泌体首次于绵羊网织红细胞中被发现, 1987年Johnstone将其命名为“exosome”。多种细胞在正常及病理状态下均可分泌外泌体。其主要来源于细胞内内溶酶体微粒内陷形成的多囊泡体,经多囊泡体外膜与细胞膜融合后释放到胞外基质中 。
所有培养的细胞类型均可分泌外泌体,且外泌体天然存在于体液中,包括血液、唾液、尿液、脑脊液和乳汁中。 有关他们分泌和摄取及其组成、“运载物”和相应功能的精确分子机制刚刚开始研究。 外泌体目前被视为特异性分泌的膜泡,参与细胞间通讯,对外泌体的研究兴趣日益增长,无论是研究其功能还是了解如何将其用于微创诊断的开发。
当外泌体在1980年首次被发现后,其被认为是细胞排泄废物的一种方式,如今随着大量对其生物来源、其物质构成及运输、细胞间信号的传导以及在体液中的分布的研究发现外泌体具有多种多样的功能。外泌体的功能取决于其所来源的细胞类型,其可参与到机体免疫应答、抗原提呈、细胞迁移、细胞分化、肿瘤侵袭等方方面面。有研究表明肿瘤来源的外泌体参与到肿瘤细胞与基底细胞的遗传信息的交换,从而导致大量新生血管的生成,促进了肿瘤的生长与侵袭。
本文是一篇综述,选自nature review
摘要:调节细胞死亡过程的发现促进了癌症治疗的进展。在过去的十年中,铁死亡,一种由过度脂质过氧化驱动的铁依赖形式的调节性细胞死亡,与各种类型肿瘤的发展和治疗反应有关。实验试剂(如erastin和RSL3)、批准的药物(如索拉非尼、柳氮磺胺吡啶、他汀类和青蒿素)、电离辐射和细胞因子(如IFNγ和TGFβ1)可诱导铁死亡和抑制肿瘤生长。然而,铁死亡性损伤可以在肿瘤微环境中引发炎症相关的免疫抑制,从而促进肿瘤生长。铁死亡对肿瘤生物学的影响程度尚不清楚,尽管一些研究发现了癌症相关基因(如RAS和TP53)突变、编码参与应激反应途径(如NFE2L2信号传导、自噬和缺氧)的蛋白质的基因突变、上皮-间充质转化与激活铁死亡的治疗反应之间的重要相关性。在这里,我们介绍了铁死亡的关键分子机制,描述了铁死亡和肿瘤相关信号通路之间的相互作用,并讨论了铁死亡在全身治疗、放射治疗和免疫治疗中的潜在应用。
大多数癌症治疗策略旨在选择性地消除癌细胞,而不伤害非恶性细胞。调节性细胞死亡(RCD)过程的不同致死子程序不同地影响肿瘤进展和对治疗的反应。与意外细胞死亡相比,RCD由特定的信号转导途径控制,这些途径可以通过药理学或遗传干预来调节。最广泛研究的RCD类型是细胞凋亡、焦亡、坏死和铁死亡,每一种都有独特的分子机制。死亡受体和线粒体途径是凋亡激活的两种最常见的机制,一个称为胱天蛋白酶的细胞内蛋白酶家族负责这些形式的RCD的效应期。焦亡也是一个半胱天冬酶依赖的过程,其效应期需要半胱天冬酶1或半胱天冬酶11介导的gasdermin D的裂解来释放其N端结构域,从而可以寡聚化并在质膜中形成孔。坏死的发生没有半胱天冬酶的激活,而是涉及其他效应分子,如假激酶MLKL,由RIPK3介导的磷酸化激活。
铁死亡这个术语是在2012年提出的,指的是一种由无限制的脂质过氧化和随后的质膜破裂引起的铁依赖性RCD。铁死亡可通过外在或内在途径诱发。外源途径是通过抑制细胞膜转运蛋白如胱氨酸/谷氨酸转运蛋白(也称为系统xc)或通过激活铁转运蛋白5-羟色胺转运蛋白和乳转铁蛋白来启动的。内在途径通过阻断细胞内抗氧化酶(如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PX4)而被激活。尽管这一过程不涉及胱天蛋白酶、MLKL或gasdermin D的活性, 但铁死亡的效应分子仍有待鉴定 。值得注意的是,氧化损伤,一种由谷氨酸介导的神经细胞xc系统抑制引起的氧化损伤,其分子机制与铁死亡相似。
细胞凋亡在过去的30年里得到了广泛的研究;然而,肿瘤学中以凋亡调节因子(如来自半胱天冬酶或BCL-2家族的蛋白质)为靶点的治疗药物的临床应用仍然面临挑战。对凋亡的抵抗是癌症的标志,因此,靶向非凋亡的RCD过程可能提供抑制肿瘤生长的替代策略。三个早期临床前观察支持某些致癌信号和铁死亡诱导之间的联系:(1)铁死亡激活剂erastin被鉴定,因为它能够选择性地在含有突变型而非野生型RAS的癌细胞中触发细胞死亡;(2)RAS-RAF-MEK-ERK通路的激活是erastin诱导的细胞死亡所必需的和(3)铁,已知对癌细胞增殖很重要,也是erastin诱导的细胞死亡所必需的。随后的研究发现了一种通过铁积累、脂质过氧化和膜损伤控制铁死亡的复杂信号通路。
该网络作为肿瘤学中潜在的新靶点已经引起了极大的关注(表1)。特别是,对传统疗法有抵抗力或具有高转移倾向的癌细胞可能特别容易发生铁死亡敏感,从而开辟了靶向治疗研究的新领域。作为对先前综述的补充,我们旨在深入了解铁死亡在肿瘤发展中的机制和功能,并将其作为潜在的治疗靶点。我们描述了肿瘤异质性和与铁死亡敏感阈值相关的信号,并强调了临床应用的潜在治疗药物。
铁积累和脂质过氧化是铁死亡过程中引发膜氧化损伤的两个关键信号。铁死亡的核心分子机制涉及调节氧化损伤和抗氧化防御之间的平衡。
与非恶性细胞相比,癌细胞(尤其是癌症干细胞)的生长强烈依赖于微量元素铁。流行病学证据表明,高膳食铁摄入量增加了几种癌症类型的风险(如肝细胞癌(HCC)和乳腺癌)。这些特点表明,铁螯合药物(如去铁胺)或增加铁介导毒性的药物(如索拉非尼、柳氮磺吡啶、他汀类和青蒿素等诱导铁死亡的药物)可用于治疗癌症患者。
在动物模型中,由于多种水平的干预(如增加铁吸收、减少铁储存和限制铁流出)导致的铁积累增加通过整合的信号通路促进铁死亡。5-羟色胺转运体介导或乳转铁蛋白介导的铁摄取通过转铁蛋白受体(TFRC)和/或另一种未知受体促进铁转运,而SLC40A1介导的铁输出抑制铁转运。铁蛋白(一种铁储存蛋白)的自噬降解通过增加细胞间铁水平来增强铁死亡,而外泌体介导的铁蛋白输出抑制铁死亡。参与铁硫簇生物发生铁利用的几种线粒体蛋白(包括NFS1、ISCU26、CISD1和CISD2)可能通过降低有效的氧化还原活性铁含量来负调节铁死亡。 过量的铁通过至少两种机制促进随后的脂质过氧化:通过依赖铁的芬顿反应产生活性氧和激活含铁的酶(例如,脂氧合酶) 。因此,铁螯合剂和抗氧化剂可防止铁中毒。铁螯合剂去铁胺联合常规经动脉化疗栓塞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目前正在不能切除的HCC患者中进行研究(NCT03652467)。
在铁死亡过程中,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s),特别是花生四烯酸和肾上腺素酸,最容易发生过氧化反应,从而导致脂质双层的破坏,影响膜功能。细胞膜中多不饱和脂肪酸的生物合成和重塑需要酶ACSL4和LPCAT3。ACSL4催化游离花生四烯酸或肾上腺素酸和辅酶a的结合,分别形成衍生物AA–CoA或AdA–CoA,然后LPCAT3促进它们酯化成膜磷脂酰乙醇胺,形成AA–PE或AdA–PE。ACSL3将单不饱和脂肪酸(MUFAs)转化为它们的酰基辅酶a酯,以结合到膜磷脂中,从而保护癌细胞免受铁敏感性。AMPK介导的beclin1磷酸化通过抑制还原型谷胱甘肽(GSH)的产生而促进铁死亡,而AMPK介导的ACAC磷酸化被认为通过限制PUFA的产生而抑制铁死亡。这些研究扩展了AMPK的已知功能,揭示了这种激酶作为能量传感器的作用,通过不同下游底物的磷酸化决定细胞命运。过氧化物酶体介导的缩醛磷脂生物合成为铁缺乏症期间的脂质过氧化提供了另一种PUFA来源。最后,不同的脂氧合酶在介导脂质过氧化以产生氢过氧化物AA-PE-OOH或AdA-PE-OOH方面具有环境依赖性作用,这些氢过氧化物促进铁死亡。例如,脂氧合酶ALOX5、ALOXE3、ALOX15和ALOX15B负责来源于各种肿瘤类型(BJeLR、HT-1080或PANC1细胞)的人细胞系中的铁死亡,而ALOX15和ALOX12在来源于非小细胞肺癌(NSCLC)的H1299细胞中介导p53诱导的铁死亡。
几种膜电子转移蛋白,特别是POR和NADPH氧化酶(NOXs)有助于铁死亡脂质过氧化的活性氧产生。在其他情况下,哺乳动物线粒体电子传递链和三羧酸循环,再加上谷氨酰胺分解和脂质合成信号,参与了铁死亡的诱导,尽管线粒体在铁死亡中的作用目前仍有争议。当新的治疗方法可用时,进一步评估不同类型肿瘤中脂质过氧化调节因子的表达谱对指导患者选择是至关重要的
抗氧化酶GPX4可以直接将磷脂氢过氧化物还原为羟基磷脂,从而作为癌细胞中铁死亡的中心阻遏物。GPX4表达和生存结果之间的关系是肿瘤类型依赖性的。例如,GPX4的高表达水平与乳腺癌患者的预后呈负相关,但与胰腺癌患者的良好生存结果呈正相关。GPX4在铁死亡中的表达和活性依赖于谷胱甘肽和硒的存在。 谷胱甘肽是由半胱氨酸、甘氨酸和谷氨酸三种氨基酸合成的;半胱氨酸的可用性是这一过程的主要限制因素。 在哺乳动物细胞中,xc系统在将胱氨酸(半胱氨酸的氧化形式)导入细胞用于随后的GCL介导的谷胱甘肽生产中起主要作用。系统xc由两个子单元组成,SLC7A11和SLC3A2。 SLC7A11的表达和活性进一步被NFE2L2正向调节,并被肿瘤抑制基因负向调节,如TP53、BAP1和BECN1 。这种双重调节构成了一种微调机制来控制铁死亡中的谷胱甘肽水平。谷胱甘肽的其他来源可能包括反式硫化途径,该途径由氨酰基-tRNA合成酶家族负调节,如CARS1,CARS1中的一些多态性与胃癌风险增加相关。 GPX4以谷胱甘肽为底物,将膜脂氢过氧化物还原为无毒的脂醇 。在GPX4中用半胱氨酸残基取代硒代半胱氨酸(U46C)增加了它的铁死亡抗性。对系统xc(用伊拉斯汀、柳氮磺胺吡啶或索拉非尼)或GPX4(用RSL3、ML162、ML210、FIN56或FINO2)的药理学抑制诱导铁死亡。同样,SLC7A11或GPX4的基因缺失会导致脂质过氧化,并导致某些细胞或组织的铁死亡。 GPX4缺失还介导小鼠中的其他RCD过程(如凋亡、坏死和焦亡),表明脂质过氧化位于这些途径的十字路口,尽管下游效应物可能有所不同 。
几个非GPX4途径,包括AIFM2–CoQ10、GCh1–BH4和ESCRT- III膜修复系统,在防止铁死亡期间的氧化损伤方面也具有作用。这些修复途径之间可能存在协同或互补效应。事实上,AIFM2调节还原性CoQ10产生,但也可以通过激活ESCRT-III膜修复系统来防止癌细胞的铁死亡。
RAS家族(HRAS、NRAS和KRAS)的癌基因是所有人类癌症中最常见的突变。在发现索托菲尼之前,这些蛋白质被认为是“undruggable”,索托菲尼是KRAS-G12C突变蛋白质的直接抑制剂,在非小细胞肺癌患者中具有很好的活性,尽管对这种化合物的获得性抗性是常见的。KRAS-G12C的另一种选择性抑制剂阿达格列西布也显示出对KRAS-G12C阳性非小细胞肺癌和其他实体肿瘤患者的令人鼓舞的临床活性。其他针对RAS信号传导的间接策略依赖于筛选RAS依赖性生长抑制剂或特定细胞死亡诱导剂时识别的小分子。 铁死亡诱导剂erastin和RSL3对工程化RAS突变肿瘤细胞显示出选择性致死作用 。 RAS或其下游信号分子(BRAF、MEK和ERK)的遗传或药理学抑制逆转了erastin和RSL3的抗癌活性 ,可能是因为突变的RAS信号通过调节铁代谢相关基因(如TFRC、FTH1和FTL19)的表达丰富了细胞铁库。KRAS突变型肺腺癌细胞对SLC7A11抑制剂诱导的铁敏感;此外,在EGFR具有上游突变的非小细胞肺癌衍生细胞对铁死亡敏感。 这些临床前的发现支持了铁死亡的诱导可能是对抗致癌性RAS携带肿瘤的合适策略的观点 。
在临床前研究中,致癌RAS突变体(NRASV12、KRASV12和HRASV12)的异位表达降低了RMS13横纹肌肉瘤衍生细胞的铁死亡易感性,表明这些突变可能在特定情况下抑制铁死亡。此外,对117种癌细胞系对erastin的反应的分析揭示了RAS依赖和RAS非依赖铁死亡机制,这些试图破译使某些癌症易受铁死亡诱导的特定遗传特征的努力正在进行中。
在大约50%的人类癌症中,TP53是双等位基因突变或缺失的,导致野生型P53活性的丧失和肿瘤进展。所有人类癌症中最常见的六种TP53突变包括R175H(5.6%)、R248Q (4.37%)、R273H (3.95%)、R248W (3.53%)、R273C (3.31%)和R282W(2.83%)。众所周知, p53是一种转录因子,它与靶基因的启动子结合,然后激活或抑制基因合成 。例如,p53主动调节BBC3(也称为PUMA)和BAX的表达,以诱导凋亡。相比之下, p53介导的SLC7A11转录抑制促进癌细胞的铁死亡 。TP53改变(突变或多态性)改变了P53促进细胞凋亡和铁死亡的能力。p53 3KR (K117R,K161R,K162R)乙酰化缺陷突变株不能诱导细胞凋亡,但完全保留了诱导肺癌细胞系铁死亡的能力。另一个乙酰化缺陷突变体p53 4KR(K98R和3KR)和p53 P47S(一种位于p53 N端反式激活结构域的多态性)也不能诱导铁死亡。有趣的是,p53 R273H和R175H不能结合DNA,但仍然可以通过抑制其他转录因子的活性来抑制SLC7A11的表达,从而表明整合的转录因子网络控制了铁死亡主要调控因素的表达。
一些代谢相关基因,如SAT1、FDXR和GLS2,已被报道为在各种条件下负责p53介导的铁死亡的直接靶标,从而强调了p53在铁死亡中作为参与代谢的基因的调节剂的重要性。p53还具有通过直接结合二肽基肽酶DPP4来抑制人结直肠癌细胞中氮氧化物介导的脂质过氧化或通过诱导纤维肉瘤细胞中CDKN1A的表达来限制铁死亡的能力。DPP4抑制剂(如vildagliptin、alogliptin和linagliptin)用于降低2型糖尿病患者的血糖水平,并可能限制铁死亡激活剂的抗癌活性。 迄今发表的数据不仅暗示脂质过氧化是铁死亡的关键因素,而且单一p53靶基因或结合蛋白在铁死亡中的总体重要性可能是细胞类型特异性的 。此外,MDM2和MDMX这两种结合p53并调节其稳定性的蛋白质以与p53无关的方式促进癌细胞中的铁死亡,从而强调了铁死亡中p53的稳定性可能不依赖于来自MDM家族的蛋白质。Eprenetapopt和COTI-2都旨在重新激活突变型p53,目前正在应用于急性髓系白血病(AMLNCT03931291)和各种实体恶性肿瘤(NCT04383938和NCT02433626);这些药物的临床活性可能与铁死亡有关。
NFE2L2是氧化应激信号的主要调节因子,在肿瘤进展中具有双重作用:NFE2L2活性不足可导致早期肿瘤发生,而NFE2L2高组成性活性可触发肿瘤进展和对治疗的抵抗。NFE2L2在癌细胞中的表达不仅受KEAP1介导的蛋白质降解调节,还受致癌信号通路(如KRAS-BRAF-MYC)的转录调节。临床前研究表明NFE2L2信号是抵抗铁死亡的重要防御机制,并与HCC细胞对索拉非尼的抗性有关。Sequestosome 1是一种多功能支架蛋白,可结合KEAP1,并防止其在癌细胞的铁死亡过程中结合新合成的NFE2L2。
NFE2L2通过反式激活铁代谢 (包括SLC40A1、MT1G、HMOX1和FTH1)、 谷胱甘肽代谢 (包括SLC7A11、GCLM和CHAC1) 和ROS解毒酶 (包括TXNRD1、AKR1C1、AKR1C2和AKR1C3、SESN2、GSTP1和NQO1)中涉及的几种细胞保护基因来 抑制铁死亡中的氧化损伤 。NFE2L2中的功能获得突变或KEAP1中的功能丧失突变进一步增加了氧化应激反应的复杂性,这反过来可能影响对铁死亡的抗性。NFE2L2对铁死亡抗性的贡献和NFE2L2抑制剂(如布鲁塞尔醇和葫芦巴碱)增强铁死亡的治疗潜力需要在临床前和临床研究中进一步探讨。
缺氧促进肿瘤形成和治疗抵抗。缺氧的主要调节因子——缺氧诱导因子包括一个氧不稳定的α亚单位(包括缺氧诱导因子1α、EPAS1(也称为缺氧诱导因子2α)和缺氧诱导因子3α)和一个组成型表达的β亚单位(ARNT)。在常氧条件下,缺氧诱导因子EGLN家族的成员将缺氧诱导因子1α和EPAS1羟基化,然后被E3泛素连接酶VHL识别用于蛋白酶体降解。在低氧条件下,羟化酶失活导致HIF1α和EPAS1积累并与ARNT形成异二聚体,从而诱导参与低氧适应和存活的基因转录。HIF1α和EPAS1表达在多种癌症类型中都升高,通常与患者预后不良有关.
在临床试验中,已经探索了使用小分子,如2-甲氧基雌二醇(NCT00030095)、BAY 87-2243 (NCT01297530)、PX-478 (NCT00522652)和PT2385抑制缺氧诱导因子信号的策略。在这些药物中,PT2385可以稍微提高转移性透明细胞肾细胞癌(RCC)患者的生存率,而长期使用PT2385会导致获得耐药性。在临床前研究中, 缺氧诱导因子似乎在调节癌细胞铁死亡中具有双重作用 。EGLN用于催化缺氧诱导因子羟基化,不仅是氧的铁依赖性传感器,也是半胱氨酸的铁依赖性传感器。铁螯合剂可能通过抑制EGLN的活性来提高缺氧诱导因子的稳定性。在HT-1080纤维肉瘤细胞中,缺氧诱导的HIF1α表达通过增加脂肪酸结合蛋白3和7的表达来抑制铁死亡,从而促进脂肪酸摄取并增加脂质储存能力以避免随后的脂质过氧化。相反,在肾细胞癌衍生的细胞中,EPAS1的激活通过上调HILPDA的表达而促进铁死亡,从而增加PUFA的产生和随后的脂质过氧化。相比之下,在肾细胞癌衍生的细胞中,活化的EPAS1通过上调HILPDA的表达促进铁死亡,从而增加PUFA产生和随后的脂质过氧化。因此,有效控制缺氧诱导因子介导的信号是维持脂质稳态以调控铁死亡反应所必需的。如果将肿瘤细胞中铁死亡调控蛋白基因的表达作为纳入/排除标准,临床试验中缺氧诱导因子抑制剂的使用可能会得到改善。
上皮-间充质转化(EMT)是上皮细胞失去与上皮表型相关的极性和细胞间粘附特性,并逐渐获得与间充质表型相关的迁移和侵袭能力的过程。在临床实践中,EMT被认为会产生癌症干细胞,导致转移性扩散并导致治疗耐药性。EMT介导的肿瘤转移和耐药性是由转录因子刺激的,如SNAI1、TWIST1和ZB1,它们都是肿瘤学中潜在的治疗靶点。除了限制大多数抗癌治疗的效果,EMT信号还可以促进铁死亡(图3)。人类癌细胞系和器官样细胞中的高度间充质样细胞状态与对铁死亡易感性相关。ZB1的高基线转录水平与细胞对铁死亡敏感性相关,部分归因于ZB1诱导的PPARγ的上调,PPARγ是肝脏脂质代谢的主要调节因子。EMT的积极调节因子蛋白LYRIC(也称为间粘附素)通过抑制GPX4和SLC3A2的表达来促进铁死亡。CD44依赖性铁内吞作用的增加促进了铁依赖性去甲基化酶的活性,从而促进了与EMT信号传导相关的基因的表达,从而使乳腺癌细胞对铁死亡敏感。来自这些临床前研究的数据表明, EMT可能赋予铁死亡治疗的敏感性 。
EMT的第一步涉及上皮细胞之间接触的中断。钙粘蛋白1介导的细胞-细胞接触据报道可防止铁死亡。相反,SNAI1、TWIST1或ZB1表达增加可恢复铁死亡敏感性。其他细胞粘附促进剂,如整合素亚单位α6和β4,也能保护体外乳腺癌衍生细胞不发生铁死亡。相比之下,参与HIPPO途径的转录因子(如YAP1和WWTR1(也称为TAZ,通常在发育过程中控制细胞数量和器官大小)的激活通过调节铁死亡调节剂(如ACSL4、TFRC、EMP1和ANGGPTL4)的表达促进癌细胞的铁死亡。总的来说,这些发现强调了理论上的使用铁死亡诱导药物特异性消除具有间充质样表型的癌细胞的可能性。
未完待续………………
关键词:外泌体与肿瘤6分期刊